有茶和書的日子才是好日子
“君藏好書別借我 我見書好不還君”,這就是尚侖老師作為博學多識讀書人的睿智意境吧,我會心地笑了起來,有道是“書非借不能讀也”,後一句真該是“好書借不能還也”。
泛讀的書,我依了性子不會去買,少年時去到勝利街文化館那座廟宇裏的閱覽室一待就是一個上午,瀏覽些報刊雜誌,在《文彙報》上追讀精彩連載的小說。在母校即墨一中讀書時,我又是圖書館的常客,作為圖書管理員的老師是我發小好友董君的姨媽,對我格外開恩的很,第一次讀《邊城》是近黃昏的秋日,依然記得讀完後,走到校園駐足遙望那輪紅彤彤的落日時起伏不定的思緒,邊城的小翠立在岸邊該是見到同一輪的落日吧,有些落寞和寂寥。大學時,工人文化宮借的《芥子園畫譜》從頭至尾翻了又翻,臨了又臨,等要還書時,圖書館竟然因為沒有管理員關閉了,借而沒有還的書就留在書櫃裏一下子過去30餘年了。有了自己的小家,書房就是標準配置,倚牆而立的書櫃就是滿屋生香最愜意的空間,翻閱書本發出的沙沙聲響一直都是內心深處最動聽的旋律。時代的發展讓電子書成為伴身出行的圖書館時,我還是真真感謝亞馬遜的Kindle,一部電子書容納了太多自己喜歡的書了。當選擇寓居香港時,兒子問“我們的書如何辦?”,我答“帶上自己最喜歡的就好”。《老人與海》和《瓦爾登湖》就在香港寓所的書架上了。在香港,購書真的是讀書人的奢侈行為,因為書的價格太高了。在天地灣仔書店我是抱著欠餘華老師書錢的心態把港版《活著》買了下來。在香港,只有圖書館可以滿足幾乎一切讀書的需求,鄧時海先生的初版《普洱茶》是我精度的,好書真的不想還,好在有了高清掃描,可以了卻收藏的心願,再後來,有機會收儲好書時,對實體書還是會毫不猶豫的買下來。當紫荊軒茶臺旁的書籍越摞越高時,才意識到,我對書的愛依然如同年少時,借書、買書、搬書、藏書、讀書真真是生活中與茶一路同行的了。
君藏好書別借我 我見書好不還君,尚侖老師的聯語我深以為然,來杯金鑲玉好茶,讓書香沉香茗茶香香香沁心吧,有茶和書的日子才是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