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袍之于武夷山,就像龙井之于杭州西湖,铁观音之于安溪,有着600多年的深厚文化底蕴。
作为历史名茶,大红袍原是武夷山当地茶树品种的名称,也是武夷岩茶的茶品名,史上因产量稀少,而弥足珍贵。进入21世纪以来,随着“武夷大红袍”地理标志证明商标的成功注册及母树大红袍无性繁殖的成功,“大红袍”在产量大大增加的同时,也成为武夷山茶叶的公共品牌之一。
大红袍母树无疑是武夷山的茶神,它反映了武夷茶种植文化历史形成的独特格局:至尊树种大红袍母树就像神一样,它俯瞰着芸芸众生,生长而且被供奉在武夷山水间。自然造化的灵气,凝聚于这六株有着近400年历史的古老茶树之上。
大红袍母树具有图腾意义,它属于武夷岩茶文化最卓越的代表,是武夷岩茶文化的凝练与聚集,是武夷茶人心中的神灵。
英国著名人类学家弗雷泽(J.G.Frazer)认为:“图腾(totem)便是一种类的自然物,野蛮人以为其物的每一个都与他有密切而特殊的关系,因而加以迷信的崇敬。”
野蛮人可以有图腾,文明的武夷茶人同样可以有图腾。
那就是因为大红袍母树和武夷茶人之间密切而特殊的关系,因为大红袍母树被赋予的精神价值,武夷茶人其实已经将大红袍视作他们的图腾。
“那些被崇拜的植物,就像被崇拜的人一样,被认为是具有特殊本领或品格的,抑或是具有巫术模拟性质的,抑或是曾有功于人类的。”
大红袍之所以具备图腾崇拜意义,是因为它有特殊本领和品格。
大红袍母树上所产之茶是岩茶中的极品,它在武夷茶王国中具有至尊地位。
据历史记载,生长在武夷山的大红袍有数处:
一为天心岩九龙窠,其旁有摩崖石刻标记,年产不到0.5公斤;
二为天游岩,年产约“数十小两”;
三为珠帘洞,清代嘉庆年间产茶约0.9公斤。
但多数认为天心岩九龙窠有“大红袍”石刻标记的为正本大红袍。
据考察,天心岩九龙窠上的六株大红袍母树所产之不到1斤的茶叶,因为其冠绝天下的独特口味,因其稀缺性,历代以来不是平凡人能享用的。即使是天心禅寺亲自采摘过的僧人,恐怕也很少有亲自品茗的福分。这样的品格和身份造就了大红袍母树高山仰止的神性。
今天,大红袍母树继续生长在天心岩九龙窠之上。
在那云雾氤氲、花鸟应和的半山之所,大红袍母树就如六位女神,以流水飞瀑为友,以鸟语花香为伴,脚掩苍苔灵草,身披云霞雨雾,微笑在钟灵毓秀的碧水丹山间。
人们来到九龙窠下,非得仰望才能一睹这六位女神的尊容,这似乎是冥冥中神的安排。
人们真的把这六株母树当作神一样看待,给予她们神一样的礼遇。
不再从母树采摘茶叶,把母树当作神一样进行保卫和守护。
20世纪30年代,一支部队曾专门驻扎看护大红袍。
40年代以后,专门受政府雇用的农夫一直驻守九龙窠,这样的看护形式一直持续到现在。
六位茶树女神和她们的崇拜者还有守护者,相看两不厌,相聚到永远,长相厮守,这样浪漫的奇观恐怕只有在武夷山九龙窠才能见到。
九龙窠
20世纪60年代在陈德华和同事们的努力下,通过无性繁殖技术精心培育,五棵珍贵的大红袍母树枝条全部成活了。从此以后,大红袍开始了其生儿育女的崭新时期。从六棵到到十一棵,从几十棵到几千棵,从九龙窠的六株孤独母树到遍及武夷山的四万亩大红袍森林,二十多年时间过去,大红袍已经成为武夷茶种的至尊。
无论数量和规模,还是品质或销售,其神一般的地位非其它茶树品种能够撼动。
2006年,政府做出英明决定,对六株母树停采养护。
由此,再也没人能享受到来自母树的茶叶,但是大红袍的精髓,那份岩骨花香,却遗传和保留在了遍及武夷山的每一棵大红袍茶树之中。
神树的神韵在大面积传播,神树依旧矗立于九龙窠的岩壁之上,见证了自己生命的蓬勃发展和延续。
图腾意义、神秘色彩、神圣意味、至尊地位。
大红袍母树在武夷山乃至整个中华茶文化中都具有特殊意义。
在正式宣布停采母树枝条及茶叶之后的2007年10月,中国国家博物馆隆重举行了一个特殊的收藏仪式,宣布将大红袍茶叶作为藏品收藏。一向只看重文物重器的国家博物馆居然为几包茶叶折腰,这样的事实刷新了国家博物馆的收藏记录。国家博物馆之所以破天荒这么去做,其实要表达的正是对于大红袍母树神圣地位的尊重。
如今,武夷山的大街小巷,村头镇尾,处处可见大红袍字样。在山水实景剧《印象大红袍》中,更是将这六棵母树的传说进行精彩演绎。而在异域殊方的超市货架上,印有大红袍字样的茶礼醒目无比。
从传说到现实,从母树到子树,从茶树到茶叶,其中最值得尊敬和纪念的正是那六位茶树女神。
此文仅为大家介绍关于武夷山的茶、盏与山水、文化和历史,是小编阅众多书籍及网络资料整理而成。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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