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场不大不小的冬雪,荡去了我心头多年的尘埃,让我仿佛投入到天门山峰峦叠翠而洁净的怀抱中去了。她,像一篇隽永优美的散文;她,又如一首缠绵偎依的小诗;她,又似饱经风霜的老人和一轮洒满金光的夕阳。
多年不见的雪花,在我眼前一次次漂亮的“发散”与“聚拢”,并以一种极富想象力而又充满“惊喜”的意象,让我漫不经心地念想着“天门寒茶”。她,纷纷扬扬、飘飘洒洒、不紧不慢,使人觉得“怎么可以如此”但又“本来更应如此”。这雪天生动地显示出“寒茶”高贵的“寒门崛起”,而“产品概念”开发就是要把世上各种不相干的事情、各种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各种像星辰一样散落在天上的事情,全都连接起来,形成一幅幅美妙的“星图”。这“星图”就是对普遍的、无限愿景的浓缩。
屈原的戏水战国的风,春秋的楚剑战国的臣。岩湾河是历史的动画片;秦汉起歌舞,唐宋赋诗词,明清曲调民国风,让你唱了一遍又重来,野荷谷是岁月的留声机。山门川坳深,茶马古道长,深的是历史,长的是故事。梦里霜水在这里荡漾,八卦湖泉在这里泛波,窗含古台千重浪,门泊苏溪红茶船,天门寒茶冰里春。碎浪鼓节拍,群山作和声,山歌低回又高起,历史仿佛在这里集结,并再出发。
当你放下蚩尤的长茅、翻开毛文锡的《茶谱》、接过陆羽的《茶经》、收起苏甘的梅王剑、撞击天华的“醒世钟”与鸟瞰廖墨香的八卦楼时,以山为笔,蘸善溪江水为墨,就毅然在古老的木马岩上签下自己炫亮的名字:世界之“中国寒茶”!
这是湖湘茶叶史上一个特例、中华茶史的一个新篇章,天门成了寒茶的故乡。不读《茶经》,不了解天门的从前;不到天门,不知道“寒茶的质感。天门是顶尖绿茶的葱茏沃土,是南风灌顶的一片热土,奔走着一个故国神游的茶人方阵,也奔涌过无数豪杰与翘楚骁雄。寒茶绽放,是历史的深呼吸,在浩瀚雪峰山脉必有一次低回的换气。
天门寒茶是神圣的,其韵是沁心的,其茶经茶道是精密的,充满着哲理与智慧。故看似平常、平静、平和,却能从“冰里春”喝出栗香味,怡然、超然、使然,且定然是生活中的智者与达人。而惯于从苦涩中品茗香爽,于刺激中悟出平和,于浊逆中参出清顺,不正是达人异乎常人之处吗?
在与寒茶主人多次交往中,他们对茶及茶道的执着、灵性与感悟,以及由此所升华出的“寒茶”理念、向往与追求,总是令人肃然而生敬意。看将起来,此次大雪“过门而入”,确乎不虚此行。天门寒茶,源出天门山之巅,色香清如梅。味厚,甜香悠然。三水后,汤中隐现板栗香;五水开始,汤里有兰花香;十水后,味鲜而淡然……
寒香惊风雨,茶索泣鬼神。天门寒茶的深处耸立着历史的峥嵘,历史的画卷峙立着品质的航标,生态的高地矗立着有机的高峰,天门寒茶是新品的标点、智慧的成果和文化的丰碑。但必须搞清楚——到底是时代分娩了“寒茶”?还是“寒茶”催生了地标。那就让天门告诉你一切。因为没到过天门,就压根儿算不上一个茶人。触摸嶙峋石壁,让你感知故垒天门的颗粒度;迎面凛冽的南风,让你感受山国的巅峰存在感。一切正向我们生龙活虎般的走来,让我们从这里出发,来一个“大江东去云回头,斗转星移心还在”。天门是寒茶的乳母,是湖湘的“茶芯”,是梅山茶人的集体“乡愁”。
作者:杨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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