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吃口自己种的老品种稻米,和森与自家俩兄弟,花了上百万,在村外一片沙地上开荒出三块稻田。来老班章路上上,要经过勐混坝子,大片大片的水田是好风景,也是优质水稻的代名词。所以,我还是有些疑惑,买来吃岂不是更方便,也更省成本一些?
和森摇摇头,他说,不一样。毕竟是自己挖出来的田,自己栽出来的稻米,吃着香。
“新品种的水稻,产量也多,但不好吃。”
我们在田坝上走着,稻田四周都是山,这块地是从河谷里开劈出来的。另一户人家在另一侧也开出了大片田,田里种了包谷。主要是为了酿包谷酒,主人家两口子在修路,已经挖了好几周。不挖好路,不修好水渠,进入雨季就是灾难。
距离间隔有些远,和森用普通话喊着交流,修路的男人是江苏来的上门女婿。这是修路挖沟季,不用采茶的茶农闲置下来,有些出门远行,有些在勐海带孩子,还坚持在地里,大部分是70后。都有干农活的经验,都有田园情结。即便是在农村,许多80后和90后都没有下过地了。1978年出生的和森开玩笑说,他们可能是最后一代农民。农民要做的事情很多,但最重要就是与田地打交道,俗称“修地球”。
茶农是专业化了的农民,主要工作是与茶树、茶园打交道。
老班章茶农这些年大部分人都去勐海开店,还要与茶店打交道。我忽然想起哈尼族缔造的大奇迹元阳梯田,那里的哈尼族就是米农了吧?哈尼族爱吃米的最大佐证大约就是在山区挖出一片片水田。在山区,要是不种水稻,仅仅种土豆,包谷的话,就不用引水入田,也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
水田对面有一处鱼塘。有一间可以休息的简易房。还有一片茶园。这是和森的秘密据地。我们抵达据地的时候,一场大雨刚停,和森才在一楼撒了几把玉米,那些山里散步的走地鸡便从四面八方奔袭而至。
有只鸡在远处观察我们,确定来者无缚鸡之力,才勇敢地走到进食场。
可是,今天吃鸡完全是不得已啊!
勐海全县闹猪瘟,没有人敢吃猪,也不允许杀猪了。牛肉价格飞一般涨,勐海烤鸡也是销量翻番。今天最不巧的是,和森那位广西女婿香哥,猫在鱼塘一个多小时,一尾鱼都没有钓到到!真是伤心透了!更难过的还有和森家屋顶上的老品种薄荷,再过几天就老了啊。
鱼不上钩,和森猜测,是因为下了雨,山上冲了不少肥料到鱼塘,鱼吃了一个大饱。
“老班章的鱼会越养越瘦,这里水太冷。鱼长得慢,肉质细腻,好吃,甜嫩。”和森年轻时候在万州当过兵,对那里的鱼念念不忘。于是我们约定,一定要去万州做一场吃鱼品茶的活动。长江里的鱼与澜沧江的茶,都是令人垂涎的美味。
山中小屋里没有手机信号,可以看电阳能信号的电视。有一张可以睡觉的床,喝多了就小睡一会。和森一上到二楼,就张罗着点火,易燃的塑料带子先烧起来,有些回潮的木柴紧随其后。有客人来了,火塘里的火要更旺。他找出一些瓜子、干果分给我们,握着云南山泉塑料瓶,问要不要来点自烤酒?我们都摇头。酒是在勐宋买的,后来去贺开也买过自烤酒。和森对自烤酒的要求只有一条:纯包谷酿制。喝过勾兑的,醒来头疼。
在和森的一片茶地里,他挂了很多牌,不同的牌子采摘时间不同,采摘方式也不同,当然,茶树的大小不同看也看得出来。以前这片茶园有茂盛的森林,因为种茶砍了不少。
和森很内疚地说了声抱歉,我想这不是对我们,他是对茶树对茶园说的。这一片茶园,有三家主人。每一家的茶园管理都不一样,有些人家勤除草,地里难见植物。有些人家崇尚自然力量,任其肆意生长。有些人家喜欢修枝,茶芽密密麻麻地堆满了树枝。和森说他说自然系,每次来就拔拔草,其他一律不管。
尽管白天没有钓到鱼,但有走地鸡吃,不也一样么?晚餐从晚上7点吃到12点,我捏着勐混镇上烤串,又上满了酒。和森是老班章百科全书式的人物,他了解土地资源的分配,哈尼族的习俗以及村民性格。
墙上挂着“和森牌老班章”普洱茶,logo是和森头像剪影与字体的结合,这是一种很流行的设计方式,slogan说:老班章人,老班章茶。2018年云南省茶业大会上,和森受邀去参加一个活动,他在C位侃侃而谈,令人印象深刻。同台的有省里的领导,农业厅的领导,还有茶行业协会以及其他知名茶商。
在这场茶会上,时任云南省农业厅厅长的王敏正先生说:一个人喝茶,和心;二个人喝茶,和气;一家人喝茶,和睦;全国人喝茶,和谐;全世界喝茶,和平。2019年5月8日,云南省人民政府省长阮成发到老班章视察,盛赞老班章是云南茶产业的一张名片。
我们分开的第二天,和森去参加了沈阳茶博会。
在俊男靓女的簇拥下,和森笑得很是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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