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

[法] 菲利普·雅科泰

黄灿然 译

我愈老就变得愈无知，

活得愈久拥有或控制的东西就愈少。

我只有那么一点儿空间，黑如雪，

或闪耀，没人居住。

那位给予者、引导者、保护人在哪里？

我坐在房间里，沉默不语。沉默

像一位仆人进来收拾东西，

而我等待谎言散去。

这如此有效地阻止自己死去的

垂死者还剩下什么？

他有什么要对四壁说？

我听到他还在自言自语，他的话

与黎明一起进来，被不完全地理解：

“爱，像火，只能在烧掉的木柴的

失败和美丽上，显露它的明亮。”

菲利普·雅科泰（Philippe Jaccottet，1925—2021）原籍瑞士，二战后到法国。他被认为是战后最重要的法国诗人之一。

1984年12月14日，美国演员贝蒂·米勒与当代艺术家马丁结婚，此时距离他们第一次见面，仅仅只过了6周。这段婚姻至今已经持续了三十余年，是好莱坞最长久的婚姻之一，贝蒂曾在节目中感谢老公：“他支持我的一切，他为我牺牲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