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风习习 西泠秋拍文人紫砂

文/禾玉

西泠拍卖自2017 年春拍龚心钊旧藏“曼生百衲壶”以1449 万再创曼生壶成交价格记录，引起市场强烈反响后，本此秋季拍卖会将再接再厉，推出不少文人壶佳器，首推不可或缺的“曼生壶”，

此件“清中期·杨彭年制、陈曼生刻阿曼陀室款紫泥飞鸿延年壶”传承有序，为吴待秋旧藏，富华递藏。壶腹一面镌刻“注以丹泉，饮之延年。曼生铭。”壶内底中央落“阿曼陀室”款，把下落“彭年”阳文款，印文清晰端正。壶底凸印展翅飞翔的鸿雁，并有篆书“延”、“年”二字分刻于鸿雁颈项的两侧。曼生撰写壶铭格调高雅，为提升紫砂的文学意蕴开创了一代风气。此壶印证了曼生壶的多样化及彭年制壶的精致与气度，堪称曼壶之典范，故宫博物院所藏飞鸿延年壶与此壶可作比照。

在文人紫砂板块中，清同治、光绪年间出现的“玉成窑”紫砂作品，从某种程度上说乃“曼生壶”文人精神的一种“精致化”的延续，更多的体现在设计者和制作者对于紫砂器的形制及图文镌刻的构思上。

清晚期阿曼陀室款、曼生刻款彭年把款玉成窑汉铎壶，为国学大师马一浮先生弟子、民国巨贾蒋国榜先生旧藏，传承有序，堪称玉成传器之稀见精品。壶身一面满刻铭文，署“曼生”刻款，钤“彭年”把款及“阿曼陀室”底款。铭文记述了嘉道年间文人画家汤贻汾得剑而嘱曼生制壶的经过。

铭文虽长但布局严谨，书法精妙，纵刀如使笔，字字传神。此玉成窑汉铎壶直追“曼生壶”遗韵，文气溢于字行，闲雅扑面而来，流露出一种意趣天成的自信与气度。

明、清之际，所谓的文人气息大约有两类，一是法自然、得天趣；二是尊钟鼎，取古意，此“王东石制、山农刻款寿石山房款玉成窑瓦当文壶”便属后者。壶身由山农摹古刻饰，把上落“东石”小方章，底款落“寿石山房”四字方章，

通过查阅资料可知或为晚清慈溪著名藏书家沈德寿之斋号，乃玉成文人订制之器。玉成窑本已是紫砂器中的逸品，而此瓦当文小壶更是玉成窑中难得一见的精品，每以泡茶，古雅绝伦。

玉成窑常有致敬先贤之作品传世，此件玉成窑三足周盘壶亦是如此，一举融合了文词之心、书画之韵、金石之味，浑然雅致，把玩之余，更得趣于壶外。壶落“阿曼陀室”底款，“彭年”把款，肩部一面镌刻篆书铭文“叔陶作壶，其永宝用。”壶腹两面分别以隶书和楷书刻铭文，落“曼生”刻款，极具文人情趣。

除上述三件玉成窑文人砂壶之外，亦有一件“王东石制艾农摹何心舟刻紫砂盖碗”，落款“艾农摹，心舟刻”，碗底落款“苦窳生作”，盖底落“东石”二字小章，可知此件盖碗为三人合作所制。

玉成盖碗，极为稀见，其相较茶壶，更适宜品饮绿茶，置于案头，极为雅致。另外两件“山农款、小海刻紫泥四方花盆”、“郑燮款玉成窑紫泥四方高兰盆”亦是不可多得的文人盆器。

图文/西泠拍卖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