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走过的大部分茶区,无论是茶农还是茶客,都有把第一泡茶汤倒掉的习惯。原因是第一道茶的滋味没有出来,只是起到一些润茶或者醒茶的作用;也有人说是为了干净卫生;但还有一些权威的大师认为第一道茶是可以喝的,且合格的茶人第一泡就应该泡出茶叶应有的味道,而不是以醒茶为借口把第一道茶浪费掉。由于种种众说纷纭,很多刚入门的小白就很纠结了,到底应该相信谁呢?
我们向来不喜绕弯子,我们的观点非常明确,第一泡茶是可以喝的。我们在茶山,经常抓一些毛茶,放进普通的玻璃杯里,直接焖泡,就是一天的口粮,哪有时间洗茶?我们之前写过一篇文章:何为干净的茶?阐述了茶叶的干净与否主要取决于两点,一生原料是否干净,主要讲农残和重金属是否超标。二是工艺是否合格,比如不能炒糊或烤糊了,发酵茶不能有异味等。假设一款茶叶农残超标,通过一次洗茶能洗干净吗?假设一款茶叶炒糊了,通过一次洗茶就能洗干净了吗?因此,干净的茶不用洗,不干净的茶洗了也没有用。
还有一种最不能接受的情况,一些玩老茶的人。明明茶叶已经发霉或者有异味,还舍不得扔掉,经过简单的处理又拿出来分享或者卖掉。有时候还跟朋友一起喝,先洗3到5次,因为前面几次的杂味、异味太浓,太难喝了,到了后面非常淡了,异味也少了,才开始喝,也美其名曰:洗茶。这种情况犹如一起捡“烟屁股”,还美其名曰:节约。所以对于老茶,存储也算是工艺的一环,霉变和串味是绝对不允许的,一旦存坏了,再洗也不可能洗干净的。
因此,喝茶时洗不洗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要确定你买的茶叶是否干净。这也是每个茶客入门的必修课,就如老烟民几口下去,基本能断定是不是假烟。老茶客也是,几口下去,茶叶工艺如何?生态环境咋样?生津回甘、层次、香味等已心中有数。有了基本的入门知识,才会有品茶、玩茶的乐趣。一切爱好都需要门槛,这个跟各行业的工作一样,没有标准,就不会有进步,也不会有伟大的产品。借用马未都的一句话:“如果你是外行,但凡我看你一眼都是输。比如,我说火箭点火要用高级的打火机人工点燃,如果火箭专家看我一眼,他就输了。”
最后,我们必须承认一个事实,我们在正式泡茶时都是把第一道茶汤倒掉的。这又是为什么呢?因为两个原因,一是第一泡茶作为润茶或醒茶是有用的,我们做的古树茶,通常可以出汤20泡左右,少一泡也无所谓。第二是习惯了,从学茶开始,十几年都是这样喝的,要改变很难。也有一些跟我们一起上过山,看了我们做茶整个过程的茶客,认为茶叶非常干净,不用洗,洗茶还很浪费茶,尤其是来之不易的名山古树茶。对于这些不同的做法,我们都表示赞同,我们不会因为我们的茶很干净就建议不洗茶,也不会因为我们是洗了的,就要求茶客必须洗。洗不洗取决于茶客自己的心理,也就是要最大程度地尊重人的自由意志,不能以任何理由或者权威要求茶客必须按部就班,一旦失去了自由意志,就会失去玩的乐趣,更会失去创新的动力。我们希望以物质进入而超越物质,从而提升人的灵性,这是品茶最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