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翠翠的小葳蕤,存储着山间的春光美。或清朗明澈,或云雾缭绕,或冰浸霜蚀,抑或一种不惹俗尘的风吹雨打。用泉声浇灌,用爱心润色,用鸟音除虫,用有机质肥土。这当然不是一种“机械”的单调,而是一种本质的原生态。其实,我原本是没有这种“高尚”的偏好,但到了娄底茶协,我似乎就喜欢上了这片小小的“东方神叶”了。
我这里说的就是天渠茶业的“渠红”。
它,生长于高山流水的紫鹊界荆竹村。经常细雨濛濛,全年有四分之一的时间——云雾缭绕,烟霞满坡,更有“村庄纹理富含硒”的神奇。这就是“天渠茶”长于斯的“世界遗产地”的地道“渠红”。曾经看过关于“新化红茶”的电视片,讲茶马古道西起渠江的贡茶产地无二冲,但我断然没有想到过紫鹊界荆竹村居然也能出品好茶。
晋人陶渊明《桃花源诗赋》有云:“月芽冠六情,茶味播九区。人生苟安乐,兹土聊可娱。”诗中所述,即渠江的香茶在各种饮料中堪称第一,盛名尽享天下。如果人生只是苟且地寻求安乐,那荆竹这个地方还是可以供人们尽情享受人生的。
唐时,新化的渠江薄片生产领全国之冠。陆羽《茶经》载:“茶韵者,以深峒至上,生渠江之源”。茶圣觉得,唐代之茶,以渠江所产为最好。至宋,更有文载:“唐前茶,唯秦地所产”,“唐茶品虽多,亦以渠红为贵”。清末,湖南按茶叶的品类和传统流向分为东、南、西、北、中五大产区,天渠茶属湘西生态茶区,并有红、绿茶两大品类,近十款产品。
如此这般,写了好些文字才扯出“天渠红茶”,是不是有点离题太远了?其实不然,因为天渠茶是挨我最近、最静、最温婉的一杯茶汤。它属高山红茶,虽在茶的历史长河中,关于“天渠”红茶的记载寥寥无几,究其原因无非是藏在“深闺”无人识,还可能因为这里曾是瑶人聚居区。
这里,全境地处雪峰山脉中段,系高山地貌,由西南向东北倾斜,重峦叠嶂,群山起伏,沟壑纵横,云遮雾罩,紫气氤氲,沾染仙气;特别高海拔的地理位置,造就气候寒凉、昼夜温差大,茶树生长缓慢,有利于有机物质的积累,而使芽叶柔软、肥壮厚实、色泽翠绿。
科学研究表明,海拔高度决定着气候昼夜温差,而温度决定着茶树中酶的活性,不同海拔环境中的茶树所产茶叶中的茶多酚、儿茶素、氨基酸的含量大不相同,有着一个更合适的“酚氨比”。翻阅典籍,不难发现中国历代的贡茶、名茶、优质茶,大多出自高海拔山区,皆因高山坡地有着优质茶叶长成的良好生态环境。
紧实乌润、橙红明亮、甘鲜醇爽、蜜香悠长,天渠红茶就这般“颜值”与“品位”并重。其实,原因非常简单,就是得天地之“厚爱”,一出生就拥有独特的“高贵”气质,尤其它还享受着湖南顶级茶叶专家的权威指导。
在盛夏的阳光里,我们穿行在负氧离子和美女、山歌编织的环境里,坐着起起伏伏与摇摇晃晃的小车来到荆竹村,当走进天渠二千八百平米的现代化加工厂时,一种“大规模”面对这令人豁然洞开的“新天地”,不得不被眼前的“奇迹”所征服,顿生感慨……
看惯了撑着一把油纸伞从江南走来的美丽,这云雾高山的姿颜和身形饱满的清爽,则是有种令人撼动心魄的诱惑力。
畅游者忘倦,陶醉者忘归。搬出你身体里的暮色,愈来愈沉静,愈来愈恬淡。喝了天渠茶业的“渠红”,你就不再是你,你就是“渠红”了,“渠红”就是你了。你也就成为紫鹊界的一部分了;一部分中的你,就当是无数个的“你”,就是稻作灌溉工程遗产的优势与沉淀了,且以云海茫茫的方式,创造着生命的另一种传奇,并于每一杯茶汤中,从每一个芽叶上,升华至每一朵云彩里。
责任编辑:王丹